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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7月7日 星期六

女人的愛情與生命 ~ 謝林芳蘭


2006-01-07基督教論壇報

舒曼與克拉拉的戀情,曾經受到克拉拉父親強烈的反對與攔阻。舒曼甚至為這樁婚事而訴諸法庭。  【作者:◎謝林芳蘭】   德國十九世紀浪漫派的作曲家羅伯特‧舒曼 (Robert Schumann , 1810-1856)在1840年寫了不少首的歌曲,其中包括幾套「聯篇歌曲」(song cycle),因此被稱為舒曼的「歌曲之年」。

那年舒曼總算與心愛的克拉拉‧威克(Clara Wieck)結婚,克拉克的琴藝極為出色,是當時首屈一指的女鋼琴家。以教授鋼琴與演奏鋼琴為業,自己也作曲,並且藉著音樂演奏會,大力介紹舒曼的作品。

舒曼與克拉拉三年的戀情,曾經受到克拉拉的父親強烈的反對與攔阻。不得已的情況之下,舒曼為這樁婚事而訴諸法庭。勝訴之後,有情人終成眷屬。

舒曼在1840年寫了大約有一百廿多首傑出的曲子與「聯篇歌曲」。《女人的愛情與生命》就是其中很受歡迎的一套作品。歌詞是採自詩人舒密茲(Adalbert von Chamisso)的詩,詩歌內容是描述一個女人一生的愛情。

對愛情充滿渴望
 「聯篇歌曲」共有八首曲子﹕
1. Seit ich ihn gesehen(自從我看到他)
歌曲第一節歌詞的開始,是女子傾訴她心中對摯愛的情人的愛慕,一心只想要看見他。第二節提到女子心理上開始有些患得患失,見不到心愛的人,心中悲傷失望,悄悄地躲到自己的房間暗中飲泣。

或許是為了帶出女性的柔美,修曼在這套歌曲的開始,即採用降記號的調子(降B大調)。優美的旋律,配上平穩節奏的拍子,反映出女子情竇初開,對愛情充滿著無限渴望的情愫。這首充滿浪漫的短曲,很巧妙地在整套「聯篇歌曲」最後一首再一次重複。

2. Er, der Herrlichste von allen(他是男人中最美好的)
女子形容所暗戀的男士是那麼美好,如同天上的星星那麼燦爛明亮。如果心愛的男人看不上自己,她必然為之心碎神傷。

舒曼在這首曲子中,特別讓鋼琴的部分與歌唱佔同樣重要的地位,這是舒曼創作聲樂作品的特色之一。此曲的旋律與鋼琴的間奏一起歌唱,配合得天衣無縫,形容女子一想到自己所仰慕的男士,心中就極為興奮。

鋼琴左手的八度音,似乎是代表所愛的男士,氣度昂揚,相貌俊美﹔而曲中重複多次的分解和弦(琶音)式的旋律與跳耀的音符,似乎是描繪女子的心如小鹿般的跳躍亂撞。少女初開的情懷,已然淋漓盡致地﹑躍然於活潑音符間。

怎能不開心
3. Ich kann's nicht fassen, nicht glauben(我沒想到,也不敢相信)
這首歌曲顯現出女子是多麼的喜樂,因為心中愛慕已久的男士,竟然也愛上自己。愛情,如飲香醇美酒,令人陶醉,轉眼就要成真了,怎能不開心呢﹖
曲中的旋律忽快忽慢,有時柔美如流水,有時興奮又高亢。鋼琴奏出不和諧的和聲,巧妙的刻畫出女子複雜的心境。直到最後幾小節,女子的情緒才慢慢地恢復平靜下來,伴隨著鋼琴C大調的下行分解和絃,平和的結束此曲。

4. Du Ring an meinem Finger(我手指上的戒指)
這首是整套「聯篇歌曲」當中,最常被拿出來單獨歌唱的一首。歌詞形容女子看到手指上戴的金戒指,這是情人給她的定情信物,心中充滿了溫暖與幸福感。女子一定是不斷反覆地欣賞手指上的戒指,既珍惜又滿足。

在最後一段的歌詞裏,女子唱出自己的承諾與誓言,願意一生委身忠於自己所愛的人。愛情如死之堅強,令人動容﹗
甜蜜恩愛的婚姻
5. Helft mir,ihr Schwestern(快來幫忙,姊妹們)
這首精采的曲子現在將聽眾帶到結婚當天熱鬧的情景。樂曲以鋼琴的分解和弦開始,並且持續的出現在整首曲子中,描繪出在婚禮的那天早晨,女子的複雜情緒,如海浪翻滾起伏,既興奮又有幾分急躁不安。最後鋼琴所彈奏的是根據本曲的主題所變奏的結婚進行曲,隨著漸弱的音符,告訴聽眾婚禮已經結束,該是曲終人散的時候。

伴隨著樂曲與滿滿的祝福,新郎挽著新娘愉快地緩步走出教堂,迎向甜蜜恩愛的婚姻生活。

6. Susser Freund, du blackest(親愛的朋友,你看我)
女子以「朗誦調」的方式,用緩慢的速度,告訴丈夫自己懷孕的好消息。她心裏一面高興,又一面問丈夫,為何不能了解她將作母親喜極而泣的心情。

接著女子開始計畫,要將搖籃放在自己的床邊,佈置得美麗溫馨,等候小寶貝的來臨。想像每天早晨起來,看到長得像爸爸的小寶貝對著自己微笑,是多麼令人滿足喜樂的事啊﹗
終將別離
7. An meinem Herzen, an meiner Brust(在我心上,在我胸前)
歌詞描寫女子剛成為母親,將嬰兒擁抱在懷中的喜悅。鋼琴用舞蹈的韻律,以分解和弦﹑左右搖擺的伴奏,勾劃出母親懷抱與乳養嬰兒的快樂與幸福。

8. Nun hast du mir den ersten Schmerz getan(你現在是第一次深深傷害了我)
最後一曲以鋼琴的D小調和絃開始,是女子以低沉的曲調,道出其內心的痛苦,述說所愛的丈夫去世了。

曲子一開始的特強音,以及鋼琴不斷彈奏的毫無生氣又不和諧的和絃,將歌聲旋律襯托得無限悲傷悽愴。

音樂稍停片刻之後,鋼琴再一次彈奏第一首曲子《自從我看到他》的旋律。描繪女子重新回憶起當初甜美的戀情,這永不止息的愛情將繼續伴隨著她,帶給她美好的回憶。

舒曼在這一套作品中,發揮了卓越的作曲技巧,讓一篇平凡的詩詞成為美麗的樂章。這套作品也或多或少是克拉拉一生的寫照﹕從少女時代對舒曼的仰慕﹑成為舒曼的新娘﹑妻子,最後因舒曼早逝,克拉拉成為年輕寡婦,單獨撫養七個孩子,終生未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