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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7月23日 星期一

雅歌書查經(2)單身生活的日子~蔡麗貞


2007-02-10基督教論壇報

  【作者:蔡麗貞】   
大學畢業那年(1975年)﹐我在梨山工作了一年﹐與年邁的牧師夫婦同住在牧師館。山上沒有任何同年紀或同樣學歷的人﹐惟一的年輕朋友是每週日從武陵農場來梨山耶穌堂服事的一位小學老師。

 山上也無任何休閒活動﹐幾乎是過著半隱居的生活。山給我寧靜的力量﹐給我穩重感覺﹐我常眺望遠山向神禱告﹔在山上的日子﹐我專心定睛在神身上﹐祂也注視著我。

 不論外面的環境如何變化﹐世事如何紛紜﹐我心裡卻很篤定﹐因這位掌管世界變遷的主常與我同在﹐我不用擔心跟不上時代的潮流﹐或被這世界遺忘﹐自有祂的時間表與計劃。

 神就在那年復活節呼召我全職事奉祂﹐接著就報考神學院﹐結束山上的工作。

臉色改變
 一年山上的曝曬﹐我的臉蛋兩頰紅潤﹑黑亮﹐女同學都不敢與我站在一起﹐因與我的臉色一比較﹐都變成菜色。我自己解釋是﹐因為在山上與神常面對面﹐像摩西一樣﹐面皮就發光﹐以色列人都怕挨近他。這種光彩一年後才漸漸退去﹐十分壯觀。

 剛下山的那一年﹐常被同學取綽號「山上姑娘」﹑「梨山癡情花」。當時我的母會台北靈糧堂幾位華神學長都是在基督化家庭成長﹐雖然對我很照顧﹐但是他們都有深厚的事奉經驗及教會人脈。

 我的家人在中部﹐當時多半尚未信主﹐我大學才信主﹐事奉經驗還幼嫩。在他們中間﹐我彷彿是異鄉人﹐是灰姑娘﹐是寄居教會的麻雀。

我的見證
 然而「我雖然黑﹐卻是秀美」﹐神給我事奉的特權﹑恩賜﹐給我進修﹑深造的機會﹐給我成長的恩典。在神的國度裏﹐每個人的救恩﹑事奉權利是平等的﹐就像人人都有嚮往愛情的權利﹐都有享受愛情的可能。

 「我同母的弟兄向我發怒」(一章6節)是女主角追求愛情的另一個限制與阻力。

 《雅歌》裏的女子明顯親近母親這方﹐從來未提到自己的父親(三章4節﹐八章1-2節﹐5節)﹐可能生長於母系家族﹐或是像雅各﹑利亞﹑拉結這種多妻妾的大家族﹐或者父親早逝﹐兄長暫代父職﹐或是母親再嫁﹐兄弟與她是同母不同父的手足﹐等等。無論如何﹐女孩子與「同母的弟兄」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不友善的張力關係。

親人的阻擋
 「同母的弟兄」扮演在追求愛情的過程中不斷攪局的親人。先是強迫女孩子幫忙照料家中的葡萄園﹐在出嫁前多多奉獻給家族的產業﹐最後是提出妹妹尚未成年的藉口﹐最好暫時不要論婚嫁(八章8節)。「我同母的弟兄向我發怒」與「日頭把我曬黑」似乎是雙關語﹐太陽的炙熱與弟兄心中的怒火同時夾攻﹐阻擋女子的愛情夢。

 「他們使我看守葡萄園﹔我自己的葡萄園卻沒有看守」(一章6節)女孩子奉命去照料弟兄的葡萄園﹐顯然家庭的領導權在兄弟手中﹐女子不但在社會中地位低﹐在家中也沒有什麼自主權。「我自己的葡萄園」不一定是女子自己擁有的產業﹐即使是她自己的土地﹐也是屬於家庭產業的一部分。

好處不缺
 根據《雅歌》其他經文如四章16節至五章1節「北風啊﹐興起﹗南風啊﹐吹來﹗吹在我的園內﹐使其中的香氣發出來。願我的良人進入自己的園裏﹐吃他佳美的果子」與八章12節「我自己的葡萄園在我面前」﹐我們可以判斷﹐「我自己的葡萄園」應該是指女子自己﹐指她的身體。

 這位女子長年奉獻給家庭產業﹐沒有時間﹑精神留意自己的感情世界﹔她的皮膚曬黑﹐無暇保養。好像認真工作﹐努力事奉神﹐不利於自己的終身大事﹐但是敬畏神的人﹐什麼好處都不缺﹐最後仍然可以享受神賜的禮物。

 「我雖然黑﹐卻是秀美」﹐語氣帶著防衛性。鄉下的牧羊女與京城宮廷的六十王后﹑八十妃嬪皎白膚色對比之下﹐似乎相形失色。但是在情人眼中﹐女友的容貌是獨特﹑超越﹑出眾的。

散發獨特的魅力
 「眾女子見了就稱她有福﹔王后妃嬪也讚美她」(六章9節下半節)﹐這是詩歌體誇張的表達﹐強調女子全然獨特(ultimately unique)﹑完全超越(wholly transcendent)的魅力﹐即使慈禧太后見了她﹐也會稱讚她的秀氣﹑美麗。

 鄉下的黑姑娘﹐在良人眼中是「王女」(prince's daughter﹐七章1節)﹐是尊貴的王子的女兒﹐或是作王的玉女(daughter as prince)。

 當年我唸完最後的學位後返國教書﹐沒想到學校教書﹑教會講道的事奉比求學生涯還要忙﹑還要累﹐幾乎都忘了婚姻大事﹐我也已經抱持獨身的預備心態。事實上﹐學位讀的越高﹐可以匹配的對象就越來越少。

 家母常擔心地說﹕年輕時是你挑剔別人﹐年紀大了就是別人挑你﹔媽媽又說﹕年輕體壯時你可以自由自在﹑來去自如﹐年老了﹐誰照顧你﹖婚姻不就是圖個老伴彼此照顧嗎﹖
 哪知﹐就在自己已經不在意終身大事時﹐愛情悄悄降臨﹐年紀大了﹐身心都已成熟﹐神成就的速度也快得令我稱奇呢﹗
  【論壇神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