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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8月27日 星期一

《奇異恩典》:解放黑奴的史詩巨作


2007-06-16基督教論壇報

Amazing Grace Wallpaper
【作者:◎趙庭輝】   
《奇異恩典》是英國導演麥可˙艾普特的新片,根據真人真事改編,描繪18世紀年輕的英國國會下議院保守黨議員威廉˙威伯福斯,一生為解放黑奴奮鬥不懈的英雄傳奇故事,充滿氣勢宏偉的史詩風格,兼具目擊歷史事件的寫實美學。

 與美國因解放黑奴爆發南北戰爭不同的是,英國透過立法程序、以和平且不流血的方式廢除奴隸制度,一切都歸功於威伯依靠基督教信仰的勇氣與智慧,本片即為紀念英國通過廢除奴隸交易法案滿200週年而拍攝。

 本片以基督教傳頌最廣的詩歌《奇異恩典》為背景,在嚴肅的主題與劇情推展下,不時流露英式詼諧嘲諷的黑色幽默,是繼《受難記》、《納尼亞傳奇》之後,最值得推薦的一部福音性電影。

 影史上描繪黑奴的電影不勝其數,從早期默片《黑奴籲天錄》、《國家的誕生》,到有聲電影《爵士歌手》、《亂世佳人》、《南方之歌》,卻經常塑造黑白共和國的形象,極少強調白人如何為黑人爭取平等的權利。

凸顯英國劇場藝術美學
 而影史上描繪基督教的電影也多如繁星,不論是改編自聖經故事的《十誡》、《霸王妖姬》,或是以耶穌為主的《聖袍千秋》、《萬世巨星》、《萬王之王》,也很少藉由平凡人物的作為闡明信仰的無窮力量。很幸運地,《奇異恩典》兼具兩者。

 《奇異恩典》是一部以故事、而非以影像取勝的劇情式影片,然而本片仍有許多搭配戲劇進行的影像意涵。藉由長拍定鏡的攝影技巧與段落鏡頭,呈現英國多風、多雨、多霧,宛如人間仙境的田園景觀;搭配交叉剪接與流暢的攝影機運動,描繪英國國會開議的辯論場景與權力較勁的人物對話;透過靈活的場面調度與構圖設計,安排角色的走位與動作,凸顯英國電影深受劇場藝術影響的美學傳統。

 尤其是各種攝影角度的交叉剪接最具特色,主要用於呈現英國國會開議的辯論場景。鳥瞰與俯視混亂嘈雜的英國國會、威伯與其他議員辯論的水平視線,以及仰視威伯支持者失望沮喪的無奈表情,不僅凸顯《奇異恩典》的寫實性,同時也增添戲劇張力。

光影、畫面豐富襯托
 陰暗隱晦的低調光影、灰黑朦朧的暗沉色彩、權力鬥爭的激烈對白、寫實嘈雜的音效呈現,讓《奇異恩典》披上通俗劇的宿命色彩,傳達幾乎令人無法喘息的壓抑調性。

 然而華麗壯觀的英國國會與宏偉建築、時代風尚的傢俱擺設與服飾裝扮、自然寫實的田園景觀,卻也讓《奇異恩典》融合巴洛克藝術與英國牧歌的恬靜氛圍,為觀眾帶來視覺與聽覺愉悅的饗宴。

 《奇異恩典》的情節發展完全遵循古典模式的敘事結構,是以威伯的異象作為推動整個故事的主要動力。

 本片對於觀眾而言具有某種熟悉性,特別是基督徒觀眾,無論對《奇異恩典》詩歌、或威伯與牛頓已略知一二,能夠掌握全知觀點。因此觀看《奇異恩典》的樂趣不在結果為何,而是欣賞威伯在蠶食鯨吞、爾虞我詐的艱難環境中,如何依靠信仰、見證上帝。

善惡攻防引人入勝
 本片人物角色善惡兩元對立相當清楚,分成贊成與反對廢除奴隸交易法案兩大陣營。前者被設定成善的,例如威伯、英國史上最年輕的首相威廉、牛頓、黑奴出身的伊奎諾,以及激進派份子卡森等;而後者則被設定成惡的,像是克倫威斯公爵與其他反對該項法案的既得利益者。

 善惡兩大陣營之間的彼此攻防,形成本片敘事的主體架構,而觀眾隨著劇情的起伏變化,全神貫注地投入影像流動的樂趣之中。

 《奇異恩典》是一部描繪「男性」英雄傳奇故事的史詩片,而英雄總會有羅曼史陪伴。於是《奇異恩典》仍寫進他重要的人生伴侶─芭芭拉。

萬綠叢中一點紅
 本片也是一部描繪「男性情誼」的通俗劇。威伯與至友兼同事威廉的相知相惜,人生目標一致使得他們「孟不離焦、焦不離孟」,威廉在病塌前向威伯吐露的真情告白,是男性至友的極致表現。

 而威伯與精神導師牛頓、伊奎諾與卡森的關係,則形成一個宛如弟兄會或弟兄團契的屬靈團體,使得廢除奴隸交易法案水到渠成。

 反觀芭芭拉似乎特別顯眼,她熱愛談論政治的個性、熱衷公共領域事務的行動,與男性無異。如同片中男性,芭芭拉是威伯廢除奴隸交易法案的實際支持者;然而也如同一般女性,她是威伯鍾愛的妻子與心靈的伴侶,進而幫助他戒除因胃病宿疾依賴鴉片的毒癮。

 因此芭芭拉帶來萬綠叢中一點紅的效果,讓《奇異恩典》同時吸引不同性別觀眾的目光。

上帝的兒女從不孤單
 「上帝造人、生而平等」是上帝託付威伯的使命,廢除奴隸交易法案是完成這個使命的異象。

 威伯一直尋找上帝,發現自己沒有找到,而是上帝找到他;威伯面臨從政或傳道的抉擇,上帝透過威廉告訴他;威伯所提草案功敗垂成,上帝發動一群志士幫助他;威伯遇到困難,上帝安排牛頓成為他的屬靈夥伴;而威伯幾乎放棄希望,上帝讓芭芭拉陪在他身旁。

 《奇異恩典》告訴觀眾一個亙古不變的事實:「上帝是存在的」。上帝從來不會讓祂的兒女孤單地活著,總是讓「萬事互相效力,叫愛上帝的人得益處」。

 威伯與牛頓的關係,讓人聯想起聖經中的約書亞與摩西,約書亞憑藉上帝的應許,經過幾番爭戰帶領以色列人進入迦南美地,而威伯也憑藉上帝的應許,為後世立下美好的榜樣與典範。(作者任教於輔仁大學影像傳播學系,台灣信義會家家歌珊堂會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