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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8月23日 星期四

四十年愛的旅程 / 電影《燦爛時光》


2005-12-29基督教論壇報

 【作者:◎Petite】   
電影,從一個執意的旅行開始出發。一對親密的兄弟馬迪奧和尼古拉,和一對打小一同長大的玩伴,四人約好要在大學學期結束時,同遊北極感受日不落的奇景。只是,這原本該是一個全然「哥兒們」的旅程,還沒出發便殺出個女孩,改變了旅行的路線,更改變了男生們的人生。很類似《搖滾公路》(One Way Ticket to Mombasa)的開場,不同的是,這段旅程足足走了四十年。

 北國的美,撼動了尼古拉的心﹔北國的單純,洗滌了他的靈﹔北國的熱情,差點讓尼古拉流連忘返。這趟旅行,提供了尼古拉一生中所需用的所有面對生命難處的勇氣,使他在往後的人生中,得以無論身處在如何的困境當中,仍然會記得北國永晝陽光的溫暖。人生是何其美好。

處處有愛
 因為眼睜睜看著自己無力拯救Giorgia於精神病院的電擊虐待之中,對現實的無力感與憤怒,如燎原之火將馬迪奧吞沒殆盡。他毅然放棄了他和弟弟約定好的旅行,及被自己的固執個性搞得一塌糊塗的學業,跳上火車選擇了另一條路─警察,一條讓自己更接近所謂「正義」的路。

 而完成了旅程的尼可拉,延續了他對Giorgia的疼惜,成為了一位精神科醫師,不但用他的愛,拯救了Giorgia。其後,更用他無比的耐心,成為茱莉亞無悔的丈夫。

 在這部電影中,處處有愛的影子﹕對女兒的親情﹑對國家的熱血﹑對同胞的扶持﹑對病人的憐惜﹑對兄弟的不捨﹑對摯愛的掙扎﹑對好友的諒解。在聖經中,我得以看到愛的真諦,在這部電影中,我得以看到愛,用各種各樣的姿態實踐。

大量特寫 直指人心
 在這部電影中,大量使用直指人心的特寫鏡頭,使觀眾得以感同身受的與角色們糾結,一起感受對現實的無力抗拒﹑對環境的無奈,以及如伊底帕斯般的性格悲劇。

 馬迪奧對Giorgia這份愛雖然使他痛苦,但卻也讓他在選擇成為警察之後,輾轉有機會認識他在此生的摯愛─美拉莉。

 在美拉莉真誠無私的愛面前,他自殘形穢,在她彷彿可以看穿他心思的鏡頭前面,他偽裝自己成為他的弟弟。回應他的愛,美拉莉就算在失去馬迪奧之後,仍為他生下Angelo。

 Angelo延續了馬迪奧身為兒子的孝心,使得馬迪奧的母親得以在孫子的陪伴之下安詳終老﹔Angelo同時也延續了馬迪奧的生命,幫助他完成他未完成的人生旅程。

 聖經上說﹕「我們曉得萬事都互相效力,叫愛神的人得益處。」(羅馬書八章28節)一連串的苦難環環相扣,最後,卻扣出美好的結局。誰說苦難的發生就一定是悲劇,它很有可能是上帝將要賜給你,更美好的禮物的前奏曲。

門邊的眼淚
 最令我震撼的,竟然是「門」在這部電影中的地位。尼古拉撫著他家的大門,痛悔自己兩次都讓自己最愛的人走出家門,而沒有盡全力阻止。

 第一次導致茱莉亞陷入無法自救的愛國泥沼裡,使得孩子從小失去母親,也使他差點失去好友﹔第二次更導致他永遠失去哥哥,來不及完成約定好的旅程,來不及說愛他。看著尼古拉撫門而泣,自己的心也跟著糾結起來。

 耶穌說﹕「我就是門﹔凡從我進來的,必然得救,並且出入得草吃。」(約翰福音十章9節)當同伴遇到難題,該是開門並雙手擁抱﹑接納他的難處,而不是將他向外推出,掩門不見。

 但茱莉亞的執意走向革命,和馬迪奧的定意走向死亡,或許都不是百般不願開門的尼古拉所能攔阻的。

 幸好最終,親情戰勝了一切,女兒重新在門前,接納了多年不見,但傷痕累累的茱莉亞。就好比我們的上帝,無論我們多麼恣意妄為,最終仍會為我們開門,接納受創的我們到祂懷中。

六小時的感動
 六小時的長度,一直是這部電影的主要話題,而義大利式的寫實風格,也很容易讓人忽略它內斂的澎湃激情。心中只暗自希望這樣的長度夠長,長到能將電影的深度和細膩碰觸到觀眾的心弦,而不會淪於如《創世紀》(Russian Ark)一般,一鏡到底的光芒蓋過了電影所表達的藝術成就。

 「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哥林多前書十三章4節),愛的最高境界,正是恆久﹑正是忍耐,從1966年開始的旅程,最後,一直到21世紀,才由Angelo再度踏上這段當初他的父親馬迪奧承諾卻始終未完成的旅行。

 Angelo雖然從沒能見過他的父親,但藉著他的雙腿,讓他的父親走過尼可拉四十年前踏過的北國塵土﹔藉著他的雙眼,讓他的父親看到尼可拉四十年前看到的北國美麗。

 只是這次,不再是如同當年只有尼可拉一個人孤身上路,Angelo身旁有他的妻子,馬迪奧則和尼可拉同遊。因為忍耐,尼可拉找回Giulia失喪的心﹔因為愛,陽光依舊不落,生命不再孤單。一同見證了因為愛,人生果然充滿了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