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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7月23日 星期一

雅歌書查經(10)你找上帝,卻找不著?~蔡麗貞


2007-04-21基督教論壇報

 【作者:蔡麗貞】   
縱使不要求財富﹑地位﹑容貌﹑家世背景,我們仍會在乎彼此的個性﹑受教育的程度﹑靈性的深淺是否匹配,雙方是否談得來﹑是否看得順眼,話不投機,一句都嫌多,看不順眼就無法來電。

 談戀愛時的詩情畫意﹑愛得死去活來,進入婚姻生活,終於領教現實與夢境的差距。

 另一部電影《杜普蕾之無情荒地有琴天》(Hilary and Jackie)是廿世紀英國大提琴家杜普蕾(Du Pre)的傳記。

愛才華以外的妳
 成名後的杜普蕾發現自己手臂肌肉漸漸萎縮,有次在演奏會前找不到服用的藥,她問交響樂團指揮的音樂家丈夫是否看見她的藥,丈夫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

 杜普蕾問夫婿說﹕「如果有天我不能拉琴時,你還愛我嗎﹖」丈夫回答說﹕「如果不能拉琴就不是你了﹗我很難將你與才藝分開。」敏感﹑脆弱的杜普蕾當下就逃走﹑消失,所有安排好的演奏會全部臨時叫停。

 杜普蕾的丈夫並非不愛妻子,兩個人當初結合也是因為賞識彼此的音樂才華,當杜普蕾患了提琴家的致命疾病後,丈夫才開始學習去愛才華之外的妻子,去照顧全身顫抖﹑無法拉琴的杜普蕾。

誓詞的真槍實彈
 在婚禮祭壇前男女雙方把自己交給對方,立誓忠貞,將來無論是順境逆境﹑強壯衰弱,都要堅守盟約。

 這神聖誓詞很感動人,但只有真正踏進婚姻生活,有朝配偶失業或長年臥病,才能體會委身代價的真槍實彈。而我們在過程中的表現常常是笨拙的﹑不夠體貼的。

 我們終會容貌衰老,體力減退﹔我們會發脾氣﹑鬧情緒﹑不可理喻﹔當對方需要我時,不一定能滿足他,就像這位佳偶,有不方便的時候,無法有求必應,或失去熱情,遲延開門。

 結婚之後經過一段時日,愛情轉為責任,激情轉為彼此照顧﹑互相陪伴的友誼。人與人之間的愛情何等有限﹑短暫(mortal),受到時間﹑空間﹑能力﹑罪性等的轄制,與永恆﹑無限的上帝(The Immortal)比起來,有天壤之別。

 我不是過河拆橋,結了婚就說婚姻沒甚麼了不起。

 有次應邀去講「單身進行曲」,我對邀請的師母說﹕「我已經結婚,已經喪失講這個題目的資格。」這位師母說﹕「正因你結婚了,所以更有資格講,因為兩個身分你都經歷過。」
永恆無限屬上帝
 我的重點是說,人的本質與上帝的本質迥異,永恆性與無限性單屬於上帝,所以不需將人間愛情﹑婚姻捧到天上,以為人生若缺了這環,就是天大的遺憾,是生命中的缺陷。我們所敬愛的耶穌﹑使徒保羅﹑約翰斯托德牧師,他們雖然獨身,生命卻是如此豐富﹑充實。

 我們常也像女主角一樣,有時怠慢上帝﹑冷落上帝,甚至不要上帝進來,寧可讓自己在外面流浪﹑遊蕩,吃盡苦頭。

 看守城牆的人奪去書拉密女的披肩,可以比照以西結及何西阿書中淫婦被剝去衣服﹑赤身露體的懲罰。「我又要將你交在他們手中﹔他們必拆毀你的圓頂花樓,毀壞你的高台,剝去你的衣服,奪去你的華美寶器,留下你赤身露體」(以西結書十六章39節)﹔「你們要與你們的母親大大爭辯﹔因為她不是我的妻子,我也不是她的丈夫。叫她除掉臉上的淫像和胸間的淫態,免得我剝她的衣服,使她赤體,與才生的時候一樣。」(何西阿書二章2-3節)這形同人背叛上帝以後,發覺自己是「赤身露體」狼狽﹑落魄的窘狀。

尋找卻找不到
 「我尋找他,卻尋不見」(雅歌書三章2節,五章6節),顯示出尋不到愛人的痛苦﹑情人不在的空虛。比較古代埃及或印度的情詩,雅歌的女主角顯得主動而積極,在深夜渴望﹑等待情人出現之際,不只是消極的哀歎與幻想。

 然而,「尋找卻找不到」的密集主題卻是理解雅歌的關鍵,也是聖經其他書卷的重要主題。不斷受挫折的渴望與尋找,是舊約的主題,是以色列人歷史的主軸,也是現代人的真實寫照。

 人類在尋覓中去經歷尋找的意義。「她(以色列)必追隨所愛的,卻追不上﹔她必尋找他們,卻尋不見,便說﹕『我要歸回前夫,因我那時的光景比如今還好。』」(何西阿書二章7節)「以別神代替耶和華,愁苦必加增。」(詩篇十六篇4節)上帝不厭其煩地諄諄教誨以色列人,若他們明白尋覓的意義,若他們認識愛的真諦,就應回頭尋找真神。

 聖經說沒有人尋找上帝,一個也沒有(詩篇十四篇1-3節﹔羅馬書三章10-11節)。其實在歷史中,人類不住地尋找上帝,人不斷地尋覓回伊甸園的路,但是有天使把守著回去的道路。

 人以自己的方式尋找,結果以自己的形象造出偶像,認為這就是創造我們的上帝(羅馬書一章23節),或將理智﹑良心等同於上帝,甚至乾脆說沒有上帝﹗
醒悟的奧古斯丁
 奧古斯丁年輕時,追求人世間一切的學問,醉心於修辭學﹑雄辯術﹑占星術﹑文學﹑希臘哲學,曾皈依摩尼教,也追尋愛情﹑放縱情慾。在聽聞福音後,漸漸覺悟人間學問的錯謬與有限,最後攔阻他信主的是根深蒂固的情慾,終於上帝的話語戰勝了一切。

 多年後,他在《懺悔錄》回憶道﹕「你(上帝)在我裡面,我卻在受造物中尋找你﹔我瘋狂地追求你所造美善的萬物,因而破壞了自己的美善。」
 「偉大的主該受大讚美,祂的能力何其大,智慧何其深。除了讚美你以外,無事稱心。你是為了自己而創造我們,你創造我們為要我們與你交通。除了安息在你懷中,我們的內心無法獲得安寧。」
 「人類的靈魂如果不向著你,那麼,不論向何方或在何方,都會被悲哀釘牢。」
 當上帝來尋找我們時,我們或許遲疑或拒絕,直到有一天我們如以色列人﹑如奧古斯丁,聖靈光照我們,省悟過來,開門迎接上帝或回頭尋找上帝。

 「但你們在那裡必尋求耶和華─你的神。你盡心盡性尋求他的時候,就必尋見。」(申命記四章29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