弔詭：奇異的言談
2006-04-29基督教論壇報
【作者：余 磊】
歷來「弔詭」的用法，不只弔了一個詭，已經弔了好幾個詭。起初莊子用「弔詭」，原意是「奇異的言談」﹔老子、莊子用了許多「正言若反」或「似非而是」的詭辭（paradox），闡述道家哲理，並無「弔詭」之說。等到希臘文和英文的paradox進到中文世界，卻又被翻譯為「弔詭」。
但是，今人用「弔詭」，大多數把它當「奇怪的是、矛盾的是」，也就是又回到莊子的原始用法﹔至於「正言若反」或「似非而是」的paradox，變成只有少數人能懂、能用的語法。 「但求我們能安慰人，勝過於得人安慰﹔瞭解人，勝過於被人瞭解﹔愛人，勝過於被人愛。 因為在施捨中，我們有所得﹔在寬恕中，我們被寬恕﹔在死亡中，我們得以重生，進入永恆。」這幾句名言，出自聖法蘭西斯的禱告詞。這些話，字面上，看似自相矛盾﹔實際上，卻醞藏真理無限，並且，如果沒有實際去實踐，還不一定能接受其中paradox的真理。
在這方面，老子更是運用paradox的高手，譬如：「道常無為而無不為。」（37章）「故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42章）「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辯，辯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81章）言語樸素，卻句句發人深省。
弔詭詮釋不一
「弔詭」的詮釋，在網站上，或在一些著述當中，也是弔來弔去，詭來詭去。唐崇懷牧師在其《信仰的再思與重整》書中，認為「弔詭」語意不清，而且具有負面的價值。
他主張翻成「背正觀」，並且解釋說，此字來自希臘文，para的意思是「共同或相對觀」，doxa的意思是「意見或觀點」。在語詞上，看起來是對立的，在本質上卻是真實的。 此外，唐崇榮牧師主張把paradox翻成「反合性」，言簡意賅，不失真意。
詩人大衛在詩篇一三九篇11-12節 ，論及上帝的無所不在，並且其存在遠超過人類的經驗或思維，他用的正是paradox高明手法：「我若說：『黑暗必定遮蔽我，我周圍的亮光必成為黑夜。』黑暗也不能遮蔽我，使你不見，黑夜卻如白晝發亮﹔黑暗和光明在你看都是一樣。」所以，世人的罪愆，不管是在黑夜裡做的，或在暗地裡做的，沒有上帝的光照不到的，也無所遁形。
論到宇宙萬物的至高者，以反合性（paradox）的方式，透過卑微的降世，道成肉身，住在人間，卻又被門徒出賣，再以最羞辱、最殘忍的方式，把祂釘死十字架。
祂的愚拙比人有智慧
世人無法理解的是，生長在偏遠的小地方拿撒勒，一個木匠的兒子，怎麼會是上帝的兒子？一個穿著布衣、騎著驢駒的鄉下人，怎麼會是彌賽亞救世主？一個和販夫走卒做朋友的人，怎麼有資格講論上帝的聖殿要如何如何？在哥林多前書一章25節，使徒保羅已說明這個paradox：「因上帝的愚拙，總比人智慧﹔上帝的軟弱，總比人強壯。」
基督徒學者金丹尼（Dennis Kinlaw），在其名著《基督的心》（The Mind of Christ），書中說：「在所有的創造當中，耶穌展現其終極威權，方法是自我犧牲。上帝的絕對、終極、永恆的威權核心，卻在破碎的、流血的上帝兒子身上展現。上帝的權能，不是我們人類所想的那樣，而是擁有犧牲自我的能力，是為他人，不是為自己。 在世人當中，大部份的人都沒弄清楚這個重點。」
這個重點，國人至今也多半仍無法理解，因為我們的文化根深蒂固地認為，人的靈魂要得到救贖，要靠人自己的修行與善行﹔而上帝救贖世人的paradox，就是要把這一點撥正過來。
救贖，要靠自己？
譬如一個心臟有問題的心臟專科醫師，無論醫術如何高明，可能為自己做心臟手術嗎？颱風期間，一個困在沙洲的人，周圍洪流滾滾，要靠人救還是自救？性命如此，更何況是被擄的、被挾制的靈魂？
網路上有一幅英文「腦筋急轉彎」的漫畫，畫中有一個人被顛倒吊在樹上，繩索穿過樹幹，下拉綁在地上的木樁上，旁邊點著一支蠟燭，燭火正對準上方的繩索，而樹下偏偏正好有一隻獅子，抬著頭，張望著牠的營養午餐。
問題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你要如何自救？」這個答案，就是吊在樹上的那人，大聲唱出「Happy birthday to you!」那隻獅子聽到唱給牠的生日歌，就衝過去把蠟燭吹滅了！
這幅漫畫，我把它貼在教室的佈告欄，看到的人很難不笑出來，但是，除了娛樂的「笑果」，思想到世人的得救，若是要靠自己自救，其光景不就像這漫畫一般？只是人的生命與靈魂，何等貴重，千萬要好好計劃，不能鬧笑話。
但是，今人用「弔詭」，大多數把它當「奇怪的是、矛盾的是」，也就是又回到莊子的原始用法﹔至於「正言若反」或「似非而是」的paradox，變成只有少數人能懂、能用的語法。 「但求我們能安慰人，勝過於得人安慰﹔瞭解人，勝過於被人瞭解﹔愛人，勝過於被人愛。 因為在施捨中，我們有所得﹔在寬恕中，我們被寬恕﹔在死亡中，我們得以重生，進入永恆。」這幾句名言，出自聖法蘭西斯的禱告詞。這些話，字面上，看似自相矛盾﹔實際上，卻醞藏真理無限，並且，如果沒有實際去實踐，還不一定能接受其中paradox的真理。
在這方面，老子更是運用paradox的高手，譬如：「道常無為而無不為。」（37章）「故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42章）「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辯，辯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81章）言語樸素，卻句句發人深省。
弔詭詮釋不一
「弔詭」的詮釋，在網站上，或在一些著述當中，也是弔來弔去，詭來詭去。唐崇懷牧師在其《信仰的再思與重整》書中，認為「弔詭」語意不清，而且具有負面的價值。
他主張翻成「背正觀」，並且解釋說，此字來自希臘文，para的意思是「共同或相對觀」，doxa的意思是「意見或觀點」。在語詞上，看起來是對立的，在本質上卻是真實的。 此外，唐崇榮牧師主張把paradox翻成「反合性」，言簡意賅，不失真意。
詩人大衛在詩篇一三九篇11-12節 ，論及上帝的無所不在，並且其存在遠超過人類的經驗或思維，他用的正是paradox高明手法：「我若說：『黑暗必定遮蔽我，我周圍的亮光必成為黑夜。』黑暗也不能遮蔽我，使你不見，黑夜卻如白晝發亮﹔黑暗和光明在你看都是一樣。」所以，世人的罪愆，不管是在黑夜裡做的，或在暗地裡做的，沒有上帝的光照不到的，也無所遁形。
論到宇宙萬物的至高者，以反合性（paradox）的方式，透過卑微的降世，道成肉身，住在人間，卻又被門徒出賣，再以最羞辱、最殘忍的方式，把祂釘死十字架。
祂的愚拙比人有智慧
世人無法理解的是，生長在偏遠的小地方拿撒勒，一個木匠的兒子，怎麼會是上帝的兒子？一個穿著布衣、騎著驢駒的鄉下人，怎麼會是彌賽亞救世主？一個和販夫走卒做朋友的人，怎麼有資格講論上帝的聖殿要如何如何？在哥林多前書一章25節，使徒保羅已說明這個paradox：「因上帝的愚拙，總比人智慧﹔上帝的軟弱，總比人強壯。」
基督徒學者金丹尼（Dennis Kinlaw），在其名著《基督的心》（The Mind of Christ），書中說：「在所有的創造當中，耶穌展現其終極威權，方法是自我犧牲。上帝的絕對、終極、永恆的威權核心，卻在破碎的、流血的上帝兒子身上展現。上帝的權能，不是我們人類所想的那樣，而是擁有犧牲自我的能力，是為他人，不是為自己。 在世人當中，大部份的人都沒弄清楚這個重點。」
這個重點，國人至今也多半仍無法理解，因為我們的文化根深蒂固地認為，人的靈魂要得到救贖，要靠人自己的修行與善行﹔而上帝救贖世人的paradox，就是要把這一點撥正過來。
救贖，要靠自己？
譬如一個心臟有問題的心臟專科醫師，無論醫術如何高明，可能為自己做心臟手術嗎？颱風期間，一個困在沙洲的人，周圍洪流滾滾，要靠人救還是自救？性命如此，更何況是被擄的、被挾制的靈魂？
網路上有一幅英文「腦筋急轉彎」的漫畫，畫中有一個人被顛倒吊在樹上，繩索穿過樹幹，下拉綁在地上的木樁上，旁邊點著一支蠟燭，燭火正對準上方的繩索，而樹下偏偏正好有一隻獅子，抬著頭，張望著牠的營養午餐。
問題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你要如何自救？」這個答案，就是吊在樹上的那人，大聲唱出「Happy birthday to you!」那隻獅子聽到唱給牠的生日歌，就衝過去把蠟燭吹滅了！
這幅漫畫，我把它貼在教室的佈告欄，看到的人很難不笑出來，但是，除了娛樂的「笑果」，思想到世人的得救，若是要靠自己自救，其光景不就像這漫畫一般？只是人的生命與靈魂，何等貴重，千萬要好好計劃，不能鬧笑話。
